暗血·纯白(在备考!别吵！)

昨天写了一张试水，貌似喜欢的人还挺多的，谢谢你们喜欢啦！在这里我有必要声明一点，作者的文笔只能用三个词来形容，渣，很渣，非常渣。所以不喜欢也不要骂我，谢谢。乔咪咪说一句，如果喜欢的话，请多多评论哦。

最后再提醒一下子，我对江澄不是很友好，简单地说，我不是特别喜欢江家。因此不喜勿入，谢谢^ω^

第二章

魏婴听到蓝启仁的感叹时心里也不由得酸涩，是啊，何至于此呢？他不顾自己身负重伤，一路奔波跑到乱葬岗去寻人找魂，跟在他身后的魏婴再迟钝也不会不知道蓝湛是真的在意自己了。

等蓝湛清醒时他已经回到静室的床上了，蓝曦臣正坐在他床边为他搭脉，蓝启仁虽然一脸严肃但也痛惜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变成这样。

蓝湛则刚一醒就想起来，但被蓝曦臣重新按了回去:“忘机，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蓝湛摇摇头:“兄长，阿苑。”

“你是说你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吗？他发烧了，我已让医修给他开了药目前正在休息。”蓝曦臣停止了给蓝湛搭脉这一举动，把他的手重新掖回被子里。

“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蓝启仁摸着胡子皱着眉问。

“叔父，我想让他入蓝家族谱，记为内门弟子。”

“你，你，你，简直胡闹。”蓝启仁虽然气的一甩袖子走了但也没否认这个决定。

蓝曦臣看着叔父离开才把头转回来，看着蓝湛叹了口气:“忘机，你告诉我这个孩子是不是温家的。”

蓝湛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是。”

蓝曦臣叹了口气:“果然，既如此他入了族谱以前的名字就不能再用了，你记得给他想个名字再想个字吧。”

“兄长。”

蓝曦臣摸摸蓝湛的头:“你是我的弟弟，温家一事我虽未亲去，也听族人说了。终是我们蓝家亏欠良多，你若怨便怨吧。至于阿苑，若是连个孩子都保不了，这宗主不做也罢。”

“多谢兄长。”

“忘机，你我兄弟何须言谢?好好休息吧。”蓝曦臣又给蓝湛掖了掖被角才慢慢出去。但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静室门口待了一会。

静室里蓝湛正在悄无声息的掉眼泪，我找到了温苑可是我找不到他了。魏婴看的心疼，明明知道这已经是记忆了，但他还是想抱抱他。

他凑近蓝湛低声说:“你会找到的，我会让你找到的。”他说:“信我，蓝湛。就这一次。”

记忆里的蓝湛自然不知道魏婴的许诺，他只是日复一日的进行着看书，问灵，疗伤的循环往复的过程。直到温苑改名蓝愿入族谱那天。他买了一坛天子笑，在静室里遥遥的向乱葬岗敬了敬。然后做出了让他大吃一惊的举动，蓝湛他举着那坛酒当头灌了下去。

本来无所事事只是飘坐在空中看蓝湛的魏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蓝湛!”他的眼睛都急红了，喝酒伤身，更何况蓝湛的伤还没好，没等他急完，蓝湛嘭的一声就醉到了。

魏婴一时间不知道是先笑蓝家人酒量浅还是该担心这样睡会着凉了。半晌他叹了口气:“蓝湛啊。”

然后他看到蓝湛直直的坐了起来，魏婴半带惊奇喊:“蓝湛?”这是酒醒了？

随后他马上发现很遗憾，并不是。他跟在蓝湛身边大约也有两年了，对于他的想法虽然不能全知道但也能大概推测一下他在想什么，又想做什么了。他有种感觉此时蓝湛看着没事但说不定就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他第一次看到蓝湛以毫不雅正的方式一脚踹开了禁室大门。而魏婴此时恨不得给他跪下了，小祖宗我求求你别闹了行吗，你这伤哪有那么快好，这要是蓝老头一生气，再罚你几十戒尺该怎么办。

老天爷仿佛听到了魏婴的心声，就在蓝湛发酒疯在禁室里乱翻了的时候，蓝曦臣出现了。显然他也很惊讶，他搀住蓝湛:“忘机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兄长...”蓝湛转过头看着蓝曦臣张了张嘴。

“忘机要找什么？”蓝曦臣耐心的问:“我配忘机一起找好不好?”

“笛子。”蓝湛低声说了一遍，又怕蓝曦臣听不清又重复的说:“我在找笛子。”

蓝曦臣眼睛里闪过疼惜，他从禁室的乐器架上拿了一根花纹雕琢精致的白玉笛交到蓝湛手里:“这个吗？”

蓝湛手里拿着那只白玉笛摇摇头:“不是，我找不到了。”

“什么找不到了?”

蓝湛抬起头，眼神空洞。魏婴站在旁边，只觉自己像是得了耳鸣。但蓝湛的话却清晰的穿进耳朵里。他看着蓝湛说兄长，我找不到魏婴了。现在我连他的笛子也找不到了。

魏婴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噎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好想现在就出去告诉蓝湛说你找到他了，你等到他了。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话呢？他不知道，他也不敢想这些年蓝湛是不是一直这样度过的。

蓝湛环视了禁室一周，不对，这些都不对。突然蓝湛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眼睛一亮。魏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一瞬间他觉得如果他还是人的话，他的血液都会冻僵。

那是一块印着太阳纹的烙铁，曾经他为了防止一个姑娘被岐山温氏硬生生用胸口挡下了那枚烙铁。当时他还自豪的同蓝湛说那个姑娘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他。现在他看着这块烙铁只觉同蛇蝎无异。不，更确切的说在他眼里与狗无异。

蓝湛确实是看到了希望一样，直接扑过去拿起来。运用灵力将其烫热，然后狠狠的按在胸口上。

“忘机!”蓝曦臣一脸痛惜再也藏不住了，他接住按了烙铁就松了精神的蓝湛。

“蓝湛。”魏婴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这两个字。

之后的一年魏婴看着蓝湛把身上的伤养好，然后开始了逢乱必出的生活。面对不同的邪祟，不同的故事，他都按着他年少时说的那样的顺序一一度化、镇压、灭绝。只是他会在问灵时顺手问它们一下可曾见过魏婴魏无羡，当年的夷陵老祖。

鬼魂的回答一向是没有，蓝湛的问灵修炼到了极致，所以哪怕是有鬼魂看他的样子想安慰的骗骗他也全无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说实话。

一年，两年，三年...十三年。魏婴跟着蓝湛在他的记忆里待了十六年，前三年在云深不知处养伤，后十三年他边除秽边找属于自己的蛛丝马迹。直到自己醒来门外弟子说明天去莫家庄除秽。

记忆要结束了吗？魏婴睁大眼睛，等等戒鞭是怎么回事他还不知道呢。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样，蓝湛的记忆突然变得混乱。等空间再稳定下来的时候，蓝湛已经变成小孩子的样子了。虽然只是孩子但是依旧是板着个小脸，没有一点表情。

从小被家规，被大人严格要求自己的一言一行。一心沉浸在修炼，除秽上。不善言辞再加上身为掌罚人的严苛，无论是内门子弟还是外门子弟都对他敬而远之。除了兄长就只有叔父能说上几句话，话里话外都是对行为举止等等的规范。

幸好蓝曦臣比较心疼自己的弟弟，他是无可避免的被迫成长的，但是他由衷的希望他的弟弟不要想他这样。

因此当魏婴出现时，他看到他的弟弟情绪有所波动才会让他多与蓝湛见见。

魏婴同蓝湛一起自下而上的看着当时拎着天子笑翻墙头的自己。听着蓝湛开口说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得入内，一时间竟觉恍然隔世。

看着年少的自己逗弄着同样是少年的蓝湛不由感慨少年不识愁滋味大抵如此。他头一次知道水行渊那是的一瞥，竟被对方记在了心中。只是求学还没完事就因为自己打了金子轩提前结束了。

在那之后他隐约感觉蓝湛似乎觉得云深不知处太过冷清了。再见面的时候是在岐山的百家清谈盛会，他手欠拉下了蓝湛的抹额。这次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蓝湛的脸色那么难看了。姑苏蓝氏的抹额只有命定之人能拿。也因此蓝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而看他自己毫不知情地拿下来又一脸无辜的还给对方。转头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魏婴都想好好打一顿当时的自己了。

还没等蓝湛理清自己的情绪，云深不知处就出事了。他看着蓝启仁和出关的青衡君为保护蓝家众多弟子身受重伤，看到蓝湛提剑护在藏书阁前，为保护兄长，保护那些古籍挡住源源不断的温家弟子。哪怕灵力不支，身体摇摇欲坠也不肯倒下。直到被压住双手，缴去武器，打断右腿，他都面不改色。直到温旭当着他的面点燃了藏书阁。他才像疯了一样想冲进去。

蓝湛自小和兄长倒立练习臂力，突然发力一群人竟没有及时制住他。温旭只是冷笑着看他冲进去:“让他去，我倒要看看他一个人又能救多少书。至于你们谁都不能帮他。朝长老麻烦你在这看着。”随后又公布了岐山教化的命令转身带着其他人离开。

魏婴大喊了一声:“蓝湛!”然后他的魂魄紧随其后。藏书阁内，不少高处的书籍以被引燃，从上面落下，点燃更多的书籍。蓝湛不管不顾的冲进来但凡没有着火的都抱在怀里，收在乾坤袖或者乾坤袋中。

烟雾缭绕，火焰隔着衣服也能灼伤肌肤，哪怕是呼进肺里的空气也是刺激的烧灼的。他看着蓝湛咬牙忍着腿疼怀里还紧紧护着那些书，一出藏书阁把书往地上一丢，其他门生接应的接应，救火的救火。也有好心想拦住蓝湛的却在看的蓝湛的眼神之后怎么也开不了口。

云深不知处的火一共烧了三天，魏婴就看着蓝湛不顾一切的跑了三天。直到火灭，蓝湛才晕倒，那时他手里还死死护着刚从藏书阁拿出来的古籍。不是没有不想帮忙的门生，但在靠近时都被长老打成了重伤。不是没有想拦住他，但是但凡看着蓝湛的眼睛，阻拦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魏婴也是如此，明明知道蓝湛的腿伤早就已经好了。但这说的上疯狂的三天三夜，不得不让他担心以后会烙下病根。